11月4日，北约新兴安全挑战部混合挑战与能源安全负责人迈克尔·鲁尔刊文强调，北约不仅需要加强其军事态势，还必须做好应对“混合战争”的准备，并阐述了北约应对混合威胁的战略、方法和挑战。混合战争是一种结合公开军事手段、隐蔽军事手段和非军事手段的战争，应对混合威胁是一项长期战略挑战，需要北约在规划和决策过程中进行深刻改变。

一、应对混合威胁的战略

1. 准备。为了更好地了解混合战争现象，北约不断收集和评估信息，以确定看似无关的事件是否为混合战的一部分，并确定其肇事者。该战略还强调北约在民用应急规划、关键基础设施保护、战略通信、网络防御、能源安全和反恐等领域的支持作用；以及将演习作为检验决策流程的方法的重要性。

2. 威慑。对混合威胁的威慑主要是为了让潜在对手相信其行动成本将超过任何合理的收益。该战略可通过国际社会采取的措施来实现（例如制裁），也可通过剥夺攻击者的匿名权以使其承受政治和道德压力来实现。北约将进一步提高其武装部队的响应能力，并调整其决策流程和指挥结构以适应新的威胁情况。

3. 防御。在初始阶段，对混合攻击的防御仅限于攻击者使用的领域（例如网络空间），首要目标是防止混合冲突升级到军事层面。但如果混合冲突升级，北约也可以采取军事行动，且不需局限于混合攻击发生的地理区域。

二、应对混合威胁的方法

1. 建立联合情报与安全部（JISD）以加强情报共享。该部门包括一个专门分析混合威胁的单位。许多成员国已开始意识到混合威胁同时来自内部和外部，因此其共享国内相关发展信息的意愿逐渐增强。

2. 深化北约和欧盟之间的关系。通过工作层面的非正式合作，北约和欧盟都制定了“手册”，以协调各自对混合活动的响应。“欧洲应对混合威胁卓越中心”将支持北约和欧盟的协调统一。

3. 在演习场景中引入混合威胁。政治和军事决策者需要在演习中解决混合威胁，从而暴露其在应对混合威胁时的不足。例如，北约已在演习中暴露出动能攻击阈值以下的集体响应方式的问题。

4. 强调成员国的弹性。弹性是可靠威慑和防御的基础。由于大多数混合攻击针对的都是单个国家，北约必须确保每个成员国都有足够的弹性，能够继续作为可靠的盟友发挥作用。北约已制定指导方针，作为各国在能源或通信等领域进行弹性评估的基准。

5. 创建反混合支持小组（CHST）概念。CHST主要由文职专家组成，可根据盟国的要求外派。CHST可在面临危机时部署；同时，CHST在战略通信、反情报和关键基础设施保护方面具备丰富的专业知识，也可作为顾问团队，帮助建立国防架构，更好地应对混合威胁。

6. 尝试新的会议形式。北约政治领导层有意进行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外交部长和国防部长之间传统会议以外的会议形式。例如，北大西洋理事会、国家安全顾问与其他高级官员在2019年5月举行了首次非正式会议，重点讨论混合挑战以及应对该挑战的整体政府的必要性。

三、北约面临的挑战

1. 军事手段的作用

首先，军事手段在威慑或防御混合攻击方面的作用仍未得到充分认识。如果网络攻击、干预选举等混合行动仅作为州际竞争的永久组成部分，那么军事威慑将主要用于确保混合冲突不会演变为军事冲突。但如果混合攻击是军事攻击的前兆，防御者将需要更早部署军事资产。决定何时以及如何应对混合作战很可能成为北约未来几年最艰巨的挑战之一。

2. 与其他行为者的合作

混合威胁要求北约与欧盟和私营部门等其他行为者合作。然而，由于不同的行为者有不同的目标、成员和工作方法，这种合作有其自然的局限性。虽然可通过工作层面的非正式合作来绕过某些政治限制，但交换机密资料或文件等仍无法实现。

3. 混合战争的模糊性

北约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仍是对于混合战争定义的模糊性。例如，如果用“混合战争”来描述所有的非军事活动，那么即使是国家间的非军事战略竞争也会变成一场“战争”。

来源：美国国家公共政策研究所网站/图片来自互联网

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 张岸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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