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文件攻击（fileless attack）的有效性有目共睹，甚至大有成为网络安全工作短板之势。

著名UTM和防火墙厂商WatchGuard的近期发布了2020年Q4恶意软件和网络攻击研究，数据显示，2020年无文件恶意软件所占比重相比2019年增长了近9倍（888%）。报告认为，因为无文件恶意软件可以绕过传统的端点保护，不需要目标与攻击者有过多交互，并在攻击脚本被移除后还能维持恶意代码的运行，而受到攻击者青睐，并在网络攻击中广泛使用。

虽然有一定的营销考量，CrowdStrike在2020年年末发布的无文件攻击白皮书，《谁需要恶意软件？对手如何使用无文件攻击来规避你的安全措施》，同样值得一提。据CrowdStrike统计，每10次成功攻击中就有8次使用了无文件攻击技术。基于特征码的反病毒、机器学习、白名单（滥用）、失陷指标（IoC）、沙箱这五个安全技术会对无文件攻击表现不佳。

从攻击者角度，这说明了无文件攻击的好用、有效；从安全工作角度，这说明在当前在全球部署的安全工具和采用的技术存在短板，安全工作存在盲区。

未知攻，焉知防。所以此篇文章，我们首先要明确无文件攻击常见的攻击方式，再介绍对应的防护思路，最后介绍奇安信虚拟化安全管理系统的防护实践。

内存中的隐形攻击

不夸张的说，无文件攻击可以躲避当前大多数安全工具的检测，并给事后的取证工作带来很大困难。运行在内存中的无文件攻击，永远不会触及硬盘，这无疑给基于恶意文件样本分析、训练的安全技术，带来巨大挑战。

作为低可观察特征的攻击，PowerShell是较常见被滥用的合法工具。由命令行 shell 和相关脚本语言组成的PowerShell，为攻击者提供了对 Windows 中几乎所有内容的访问权限。虽然攻击无需将文件下载到本地并执行，但攻击者仍需访问环境。

常见的攻击方式包括：

• 漏洞利用（Office、SMB协议、Web漏洞等）
• 系统工具（如PowerShell/Shell、cscript、mshta等）
• 注册表开机启动/计划任务（恶意代码维持）

在实际攻击中，这三种主要攻击方式往往会以“组合拳”的形式出现。如Poweliks就采用了注册表、PowerShell、进程注入等多种技术手段来保证对主机隐蔽攻击的成功。

对于无文件恶意软件的分类，微软提出可以以无文件攻击的进入点和失陷主体两个维度来进行。按照进入点的通路和形式，可以分为“无文件活动、间接文件活动以及需要文件来操作”三类。按照失陷主体，可以分为漏洞利用（文件、网络）、硬件（设备、CPU、BIOS、USB、Hypervisor）、执行与注入（文件、宏、脚本、磁盘-boot）三类。详情见下图：

无文件恶意软件分类示意图

基于人工智能的行为分析并不是万能的

AI-based在近几年成为安全产品的热门标签。但面对无文件攻击，人工智能显得有些吃力。没有基于文件的特征，运行在内容中，经常滥用受信任进程来掩盖恶意行为，都是其难以做有效检测发现的重要原因。这也是其带给攻击方的天然优势所在。更不要说许多号称基于人工智能行为分析的安全产品，同时还需要大量专家的人工支撑。这无疑会延长攻击发现和定位的时间窗。

无文件攻击的发现和防护不能依赖单一手段，我们可以根据不同攻击方式，在最佳攻击阶段匹配相应防护策略和能力：

• 漏洞利用：做好漏洞和补丁管理，以及入侵防护的策略配置，做到事前预防。
• 注册表/计划任务：Windows上自启动的注册表，Tasks目录下的计划任务，Linux上crontab的定时任务目录，都是已知无文件攻击的重灾区，需要对上述路径进行针对性的实时防护和定期扫描。
• 系统工具：合法工具的滥用同样是重灾区。可以在系统工具的启动和执行阶段，进行针对性防护。如不允许未知软件远程注入系统工具；系统工具启动时，需要对命令行参数、加载的DLL等进行扫描。此外，还可以结合系统工具的行为，如是否访问了挖矿地址，是否有由winword.exe启动等有恶意倾向的行为。即使考虑对业务连续性影响，至少需要及时告警，明确有无文件攻击风险。

奇安信虚拟化安全的无文件攻击防护实践

奇安信虚拟化安全管理系统（以下简称：虚拟化安全）是面向云计算或虚拟化环境的一站式安全产品，提供Hypervisor防护、云主机系统加固、恶意软件防护、应用程序管控等功能。无文件攻击作为当下恶意攻击的“网红”，自然是虚拟化安全的重点关注对象。

针对不同攻击方式的无文件攻击防护，虚拟化安全提供一系列有机组合的安全能力：

漏洞利用的无文件攻击防护：

• 通过漏扫、防暴力破解、入侵防护、基线配置等安全能力模块减少远程利用漏洞进行无文件攻击的可能。

注册表/计划任务的无文件攻击防护：

• 实时防护与定时（内存）扫描相结合。
• 基于自研针对无文件恶意软件及其行为的特征库，直接对内存进行扫描，在内核层实现阻断并告警。
• 对文件内核以及注册表过滤，实现对定时任务和开机启动项创建的有效拦截。

滥用系统工具的无文件攻击防护：

• 通过内核驱动获取系统工具进程的路径、命令行参数、加载的dll与so文件等信息，辅助决策，判断是否为合法工具的滥用。
• 针对性保护系统关键应用，如自动删除应用打开时包含的PROCESS_VM_WRITE权限，实现对恶意注入的阻断。
• 集成奇安信威胁情报，针对挖矿和外联C2在网络层实现阻断。

未来，奇安信虚拟化安全会继续关注无文件攻击的发展趋势，提供更有效的防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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